提起手機廣告，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會想起《小熊》，但其實小熊沒有它就不能運作，佢係邊個 ? 就係有齊香港廣告電話的資料庫而且仲分分秒秒更新的 HKJunkcall 管理員， William !
最近小熊來電更新事件搞到滿城風雨，有人講升級後攔截效果差咗、進階功能無咗云云。之後就有傳另一隻叫做「小鴨來電」嘅 APP 將會面世，並且宣稱會採用同小熊來電相同嘅 HKJunkCall.com 資料庫，此舉惹來 HKJunkcall 方面發表聲明大罵一場！就此事，我們就找來 HKJunkcall 的管理員 William 做個專訪，佢表示之所以嬲，只係為咗「想得到番基本尊重」。下文有更多資料：
年花幾千至幾萬只為興趣
小熊來電的開發者 Stark 辛苦多年，終於獲得台灣公司 Gogolook 垂青，結果成功賣盤，獲得巨利（雖然唔知實際幾多錢……）。咁 William 咁努力去將小熊所運用的 HKJunkcall (香港電話廣告資料庫)多年保持 Update ，係咪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獲得大公司欣賞，收購他們的資料庫平台，令佢哋都可以獲利離場？William 不禁慨嘆做 APP 賺錢其實不難，但做資料庫平台卻係「蝕死無命賠」的生意：「我做只係為興趣！從來無諗過可以從中獲利。」
根據 William 所講，其實 HKJunkcall 的伺服器，hosting 成本而家都成幾千至幾萬蚊一年，再加埋人頭（人工）同埋其他成本，真係唔低嘅開支。但之所以 7 年來 keep 住做，真係純為興趣，因為可以透過資料搵樂趣：「覺得好怪？咁有啲人夠每年花幾萬蚊買個哥爾夫球會會藉啦，為嘅都係可以享受打波樂趣，唔通佢地又好怪？」William 更表示，如要要用商業角度下下計住咁去做 HKJunkcall，好多嘢都要從賺錢角度計算，咁 HKJunkcall 就未必可以捱到咁耐啦：「所以乜都用商業運作去計，直頭係哂氣！」
廣告商越鬥越聰明，被美容行業「追殺」
call center (電話廣告中心) 與廣告攔截 APP 嘅戰爭，究竟幾時先有完結嘅一日，令佢哋辛苦多年終於可以抖抖？William 一句說話就 KO 咗我：「沒完沒了！」
他補充表示，今時今日 call center 同廣告攔截 APP 鬥真係愈來愈聰明：「以美容行業 call center 最明顯，佢哋做法好有系統，每次當我哋一更新 HKJunkcall 嘅資料庫，唔洗幾分鐘佢哋就會放棄哂啲舊 number，成組號碼換哂新 numbers，導致廣告攔截 APP 要 100% 全部廣告都攔截哂，係極為困難嘅事。呢幾個月基本上都係俾 call center 不停追擊，做得好辛苦，有時每日隨時要更新兩、三次甚至更多次資料庫，都好難 100% 阻截佢哋。」William 表示正係因為呢個原因，所以最新版小熊先至加入即時攔截功能，去防範呢種 call center 追擊：「佢哋同手機用家就話每個鐘更新一次，但實際我從資料庫睇，佢哋試過密到 15 分鐘就更新一次，希望可以有效攔截最多廣告電話，亦因此投放咗好多資源落去。但大家都明白，廣告攔截 APP 要有效，靠嘅係我哋 backend 呢個資料庫，而資料庫有效與否，就要靠大家係咪一收到呢類攔截唔到嘅電話就回報番資料俾我哋。如果大家唔齊心 report，就算 APP 公司花幾多資源去改善隻 APP，都係無效。」
廣告商扮出 APP 「無間道」一合作就玩完
William 表示佢哋要為資料庫好把關，原因只為保障使用者的體驗及保安：「如果無記錯，最近有成 6 個人問我拿 key，究竟佢哋係咩居心？我唔知亦唔想去猜度。理論上佢哋應該都係做 call filter APP 嘅公司，而做得 call filter APP，一定會問手機用家拿唔少敏感資料權限，包括：通訊錄、通話紀錄等，而手機用家又唔可以唔俾呢啲權限佢哋，因為唔俾個 call filter APP 就基本上係被廢武功。因此，當用家決定用一個 call filter APP 的一刻起，同個間 APP 公司之間就真係用個『信』字建立關係。萬一身處 backend 嘅我哋唔先做好把關，知道呢啲公司拿資料庫嘅企圖就隨便開放，最終受害嘅唔止係資料庫本身，隨時可能會影響到手機用家的手機保安。」至於有無辦法防範？William 就慨嘆好難：「你用得 call filter APP 唔通唔俾權限佢？但開咗萬一俾不法公司擷取用家手機內資料作不法用途，又係好大問題。呢個正係 call filter APP 最吊詭嘅地方，因為作為用家真係局開。」
請尊重為資料庫出力的人
其實 William 由 HKJunkcall 成立的時候開始，已經是資料庫的管理員，到了今日已經做咗 7 年。中間其實唔止小熊來電，仲有唔少廣告攔截 APP，包括係 iPhone 上面都好多人用嘅 HKJunkCalls，都係採用 HKJunkcall 的資料庫。William 表示其實他們與 APP 開發員的關係真係建基於個「信」字，基本上每次有人申請，他就會俾現時的資料庫給對方作測試之用，如果對方願意提供有回報機制的介面，就會俾條 key 對方日後擷取資料庫更新，成件事就係咁簡單：「有人話驚呢種合作模式好易令我地好似「擺晒款話晒事」咁，但我的立場只係站在資料庫完整程度去睇，如果對方未能按資料庫所需資料，例如：來電機構、電話、原因等，設計一個回報機制介面，咁就會影響資料庫未來嘅發展，如果有已拿 key 嘅 APP 開發員 / 公司做唔到呢一點，我先至會停咗條 key。」
William 更表示其實之前已試過有呢個情況：「有間東南亞 APP 公司，拿咗我哋資料庫同埋條 key 開發個 APP，但回報機制入面只提供電話號碼，我們無辦法去查證呢啲電話有冇詐騙、不良行銷、或者其他非法行為，經過多次交涉不果後，最終才決定停止對方條 key。而且停止後，我們都有係官網同埋 Facebook 公開所有詳情，包括：點解要停、相關原因以及過程，透明度極高。」至於他早幾日係 Facebook 表示覺得「小鴨來電」開發者不尊重他們，是因為完全收唔到對方通知他們有新 APP 會用相關資料庫：「可能對方真係有聯絡過我們都唔定，但就未有表示個 APP 叫做小鴨來電……其實通知聲我們會拿個資料庫去用，以及個 APP 叫咩名，呢個只係基本尊重嘅禮儀，希望對方開發員睇到盡快以電郵聯絡我們啦。」
雖然離 HKJunkcall 發表聲明已過大半日，但係筆者當日係訪問中，仍然感受到 William 有少許餘怒，筆者不禁問：係咪因為 HKJunkcall 資料庫講明係開放，所以好多 APP 開發者當拿資料係「老奉」，予取予攜，所以激嬲咗你？William 就表示算係啱咗少少，其實嬲都好似之前所講，希望大家尊重番佢哋嘅努力：「其實每個申請者，我唔理係個人定係公司申請，都一定會俾 API 同 key 俾佢哋，但我哋都會為咗保持資料庫嘅質素同埋公平性，去衡量是否會開 key 俾一間申請嘅 APP 開發員 / 公司。」
連醫院電話都 Report ，每天要花時間核對
William 表示，他們每日都會收到好多回報，而每日朝早都要用 5 至 15 分鐘從資料庫下載數據落部電腦度，然後再由電腦以 30 至 45 分鐘「刨」（即是比對有否新更新、更新資料等等）個資料庫。另外好多資料庫升級、系統更新、或者分析資料、刨資料、諗點改、改 code、加 marking 呢啲工序，都係夜晚 11 點打後先至得閒做，而且一做落去真係無得計花幾多時間，要做的工夫並唔係外人睇到咁少，以為可以乜都用電腦分析就得：「其實每次收到資料，我都會有好多條件去防止誤報或者惡意報告，我哋會見到有幾十個獨立回報同一個號碼，兼有名同埋其他基本資料，先至會相信呢個號碼需要放入資料庫，呢種方法可以防止誤報、惡意回報、以及防止有些『傻佬』將不應該放入資料庫的電話，例如：醫院，放入去。正係呢種認真態度，HKJunkcall 資料庫去到今時今日先至可以做到超過 99% 的準確度。」正係 William 呢種追求完美嘅心，先至成就到 HKJunkcall 今日嘅「皇者」地位，備受網民讚賞。但又有幾多人知道，背後 William 及其團隊付出嘅努力有幾多呢？
要識欣賞開發者！唔好「10 蚊做大爺」
其實整個訪問，筆者都感受到 William 同埋佢哋嘅團隊為咗大家可以有個寧靜嘅手機使用環境而付出嘅努力，究竟佢又有咩「肺腑之言」同各位 wire 民講講呢？「其實三大行業：programmer、攝影師、設計師，真係好需要大家俾個 like，得閒讚下，欣賞下開發團隊嘅努力！以 programmer 為例，每個開發員開發個 APP 或者平台，開始都係興致勃勃，但興趣始終唔可以當飯食，當提供個平台，但換來嘅卻係千夫所指，就算幾有熱誠想服務大眾嘅開發員，都會有心灰、心死嘅一日。當有一日所有開發員都心灰心死，大家就唔可以享受到智能手機嘅樂趣。我都同小熊嘅開發員 Stark 傾過計，佢有時都慨嘆好多俾咗 10 蚊買無廣告版本嘅用家，真係會有種『俾咗 10 蚊做大爺』嘅態度，間唔中有一兩個廣告電話攔截唔到，就 email 俾佢又罵又盛，有時甚至用盡粗口去罵，甚至罵佢出賣香港人！有時將心比己，如果大家企番係開發員嘅角度去感受，自己付出努力為咗大家嘅福祉，卻換來千夫所指，會好受嗎？就算新小熊而家每月要收 $8，又或者每年收 $80，大家試問呢個成本可以做得啲乜？每月 $8 大家搭港鐵過海都過唔到，每年 $80 大家出去一家人食餐飯都唔止啦！但呢少少嘅金錢，卻係俾到開發員 / 公司一種實質鼓勵，令佢哋可以有動力繼續向前，去改善平台或增加新功能，最終得益嘅，咪又係手機用家自己！」
後記：平心靜氣溝通才是王道
訪問後，與 William 結伴行咗一陣，都有傾過而家小熊面臨嘅困難，William 建議大家就算有幾多不滿，罵係無用嘅，因為咁只會撲滅開發者 / 公司繼續往前走嘅動力，反而平心靜氣搵 CS 溝通，才是上策！「我唔係小熊嘅開發員，亦唔係佢哋公司嘅職員，唔可以代表佢哋講咩。但我從旁觀者角度去睇，今次小熊升級去 5.0 版本，似乎係一個重大嘅 UI 更新，好似係成個 APP 推倒重寫，因此好多以前介面 show 出面嘅功能，可能會幾個結合為一個展示係新版本中，又或者有啲功能仍未加番入去而已。其實每個平台管理員都係有一種諗法：如果大家有咩意見，只要聯絡 CS，平心靜氣講出意見，我相信開發員一定會留意到，如果真係好多人想加返或新增某項功能，相信佢哋好大機會會係適當時候加返入去個 APP 入面嘅。」
Leave a Comment